张翀

 
 
 

1988生,2013年毕业于上海视觉艺术学院雕塑系,2018年毕业于德国 Alanus 艺术学院跟随教授 Jochen Breme,获硕士学位及大师生称号。

张翀的艺术呈现非常的丰富多变,以雕塑,装置,声音等为主要创作手法,作品涵盖广泛的媒材运用,折纸,新媒体,装置,灯光,石雕,金属焊接,玻璃,拼贴,甚至很多自然植物和材料。艺术家不断尝试各种空间利用的可能性,让作品不受限于单一展呈形式,对于环境的考虑也深化作品的在地性,加上过去许多海内外驻地经验,使艺术家面对当地人文社会,与气候环境的感受更为敏锐,在适应过程中激发更多新灵感。作品发想多从历史探讨出发,结合自然资源,反思时空交替下人类存在的目的性。

 

2019年,几点当代艺术中心与台北国际艺术村丨宝藏岩合作,举办两岸艺术家交换驻留项目,由艺术家张翀获选入驻宝藏岩。

8月3日至9月30日驻留期间,张翀以细腻的感受力探索台北及驻地宝藏岩的历史,并于9月8日在宝藏岩艺术村防空洞内展出展览 “归去来兮”

在近一个月的展期中,艺术家将于展览中同时呈现“消逝之冰”与“往生之火”,使平时完全对立的两种元素“冰”与“火”产生对话,相信会给观众带来非同一般的体验。


 

张翀 归去来兮

宝藏巖原名石壁潭寺,「巖」(岩)为闽南人对庙的称呼,它经历过香火鼎盛的时期和日据时期,光复后又经历了军事管制和拆迁风波,后在社会上各方人士、团体的奔走下,推动了一连串的聚落保存运动,直至今日宝藏岩艺术村聚落的形成,林林总总见证了许多台湾地区的发展史。

张翀结合佛教中使用的莲花和佛前供花的一些概念,以及自身的一些感悟,以花作为串联《归去来兮》的线索,结合驻地的一些人文环境,以及对台北当地的考察与交流,向观众展示了另一种看待逝去与别离的方式。

“台湾地区普遍有一些佛道教相容的信仰活动,无论是在祈求神明还是庆祝中元节之类的节日,亦或是在祭奠先人时都会使用到火。他们相信燃烧是一种与先祖和自身精神的回归之地或是与神明的沟通方式。”

晋安帝义熙元年(405年),陶渊明弃官归田,作《归去来兮辞》。归去是一种人生态度,是一种面对,即放下与顿悟之后的释然,是结束也是重生。消亡后的重生依然保有过去的记忆,一来一往间,生命不断地轮回,艺术家用深刻的视觉语言引发人们产生省思。虽然表面上谈论的是消逝与别离,但实则是想表达在消逝与别离之前,相聚的余温,以及对未知新旅程的期待和迷茫。

正如参加驻地项目的艺术家们一样,他们来自世界各地,离开自己原本熟悉的环境,怀揣着各自的梦想与各异的人生经历,在此地相聚,一起创作和交流,又在此处分别与归去。“此处”是自由的港湾、梦的追寻地,也是人生中的一段旅程。正如艺术家所说的那样,虽然我们终究会面对分别,但相遇仍有意义。

“我用往生花的概念,把花付诸于火,但却炼制成炭。当会凋谢的花变成永恒的炭,我们反过来对于生命的无常和易逝,包括重生又会有另一种感悟。”

另外,艺术家工作室开放日还有艺术家为观众准备的另一个互动展览《别离》,观众可以根据个人喜好制作音乐播放卡片放进艺术家自制的音乐展台中,但每张卡片只能播放一次,播放完的音乐卡将会自动被隐藏在音乐展台中的碎纸机粉碎。

同时在音乐展台附近会有一只从台北鸟街购买来的会学音乐吹口哨的玄凤鹦鹉。张翀将与鹦鹉生活一段时间,并在工作室开放日结束当晚为其举行一场别离仪式,给予从出生开始就别无选择地成为人类宠物的鹦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回归自然亦或是留下继续与人类生活。在选择分歧衍生出的别离之外,此行动也在于讨论自由、选择权以及后自然的一些议题。

“因为孤单,我们寻找伴侣,饲养宠物,我们渴望交流,渴望被理解,然而世间之物终将面对消逝与别离,但相遇仍有意义。”

“有两部我很喜欢的电影,《楚门的世界》和《海上钢琴师》。两个人,两种境遇,共同拥有追寻自由的诉求,但态度和方式完全相反。一个人要走出去,即使外面一切都是未知,甚至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遭遇。

而另一个人则要留下,因为船就是他的自由,外面的世界太大,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尽头,为此他宁可舍弃生命。所以自由到底是什么?我想很多人一生中或多或少都面对过这两种处境。”

驻留地宝藏岩的自然变迁推进着艺术家的思考,在历史大量更迭的时空中,当动物带着和人类一起生活的记忆与人类别离回归自然,又会对它自己和这个自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和改变?别离可能是一个结束,也可能是一个重新开始,可能是一种伤感,也可能是一份追求自由的执念。别离是冰也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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